攝影師 Taku Arai 使用 19 世紀的「銀版照相」技術捕捉日常生活、現實和未來
做好準備並堅守自己的立場
--銀版照片的拍攝過程是怎麼樣的?
第一步是對銀板進行拋光,然後用化學物質對其進行感光,拍照,顯影並修復。對於 8x10 的螢幕,完成整個過程大約需要 3 到 4 小時。
拋光最短需要1.5小時,最長需要3小時。有時拍攝只需要幾秒鐘,但是當時間更長時,我必須要求對方保持靜止,所以我保持靜止。我覺得我只是在等待,把事情留給別人和環境,無法介入。
影像:大津友惠 / 音樂:安藤武泰 / 合作:東京都醍醐福龍丸展覽館
Takashi Arai/Daigo Fukuryu Maru 多焦點紀念碑的製作過程,來自Takashi Arai在Vimeo上。
——看來你的功力還在磨練之中。
我已經非常擅長拋光,但仍有一些事情我不明白,而且我仍然不太明白如何確定使用碘氣的敏化過程的時間。我知道透過反覆試驗,它可能在這個範圍內,但感覺這仍然是一個實驗。
在光敏過程中,影像會在延遲幾秒鐘後消失,但由於濕度和溫度每天都在變化,反應速度也會改變。這很難,因為它不一定與溫度成正比,你必須根據當時的情況和你的身體感覺來做。
――為什麼選擇銀版照相法作為製作方法,儘管這是一個非常耗時的過程?
東日本大地震剛發生後,海外雜誌要我拍災區照片,就拿出數位相機,但什麼也拍不到。身為專業人士,我接過各種各樣的工作,但我第一次不得不中途拒絕一份工作。剛好能夠進行銀版照相。這就是我所擁有的一切。
特別是,當我在福島拿起數位相機時,我的第一個感覺是我不太明白自己站在哪裡,或者更確切地說,我覺得我正在從一個已經受損的地方拍攝更多。感覺就像我一邊拍照一邊逃跑。另一方面,銀版攝影需要在現場搭起暗房帳篷,相機很大,你無法逃脫。一旦你決定拍照,你就必須在那裡待一整天。我就受到了這樣的考驗,一旦我做好了準備,我的立場就穩定了,我開始認為拍照是可以的。
“核”作為生活中的“現實”
——聽說您是在與醍醐福龍丸(在美國氫彈試驗中受到原子彈照射)相遇後開始創作與核武器相關的作品的。
我經常被告知我的主題是核,但我個人根本沒有固定的主題,我幾乎什麼都拍,但碰巧核問題是對我生活影響最大的一個我別無選擇,只能接受。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過在我的作品中使用核作為主題。當我訪問福島時,我想知道為什麼日本會成為這樣一個核國家,隨著我越來越多的研究,我後來了解到這與原子彈和日美之間的秘密協議有關。這不是決定一個主題,而是讓我在日常生活中感覺非常真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