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爾·施奈德專訪
訪談:小林春夫 文:井上明子 攝影:西野正信
2014年橫濱三年展自8月1日開幕以來,參觀者絡繹不絕。於1969年4月5日,德國)的新作。在第49 屆威尼斯雙年展上獲得金獅獎(德國館展出的作品《Totes Haus ur》)。 。
MAGCUL.NET在橫濱籌備展覽期間採訪了施奈德,談論了他的一件傑作《Haus ur 1985-today》 (※1) ,該作品仍在進行中,很可能在藝術家的創作過程中展開。以下是他對橫濱另類藝術空間blanClass 的藝術家/總監Haruo Kobayashi 的訪談。
——這是我第一次在各種網站和其他管道上看到和讀到你的作品,我剛剛在地下看到了你的全新作品,我想向你詢問一些。新作品的體驗。
出生於煤礦小鎮
——首先,我和你年齡相仿,雖然文化背景不同,但我對你對「房間」的態度確實有些同情,我想這和你經歷的時期有關。
當然,我在德國萊特的一個煤礦小鎮長大,這確實對我產生了影響,那裡有很多失業的人,還有空蕩蕩的房子……整個小鎮對我來說就像一座房子。 ,一個創作的地方,我的第一幅作品《Haus ur 1985-today》就是這樣誕生的,環境和氛圍有點像美國底特律。
過去,Rheydt 市的 90% 都在世界大戰後被摧毀,但有很多人進進出出,他們用巨大的機器在地下挖掘,有時甚至被摧毀。並在那裡創造一個全新的地方,有時他們摧毀一個村莊並在那裡創造一個全新的地方,煤炭開採所造成的破壞比以前任何一場戰爭都要嚴重。
我家是第五代擁有一家鉛工廠,有幾棟不再使用的建築,但他無法擺脫這些建築,所以我就開始建造《HAUS ur》。是,你在受到與你的環境有關的某些原因觸發後開始做某事。
― 對我來說,在城市或城鎮中,房屋的房間是為了將某些東西與其他東西分開而建造的。內創建另一個分隔的房間......你可以嗎?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技術是在現有房間內或旁邊建造一個房間的複製品,我在臥室裡建造一間臥室,在廚房裡建造一間廚房,在兒童房裡建造一間兒童房……我一直在這樣做。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HAUS ur》的一些房間。
這些不是建築空間,而是現有房屋中房間的複製品,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在現有房間內創建一個完整的複製品,我不只是分割房間。包括牆壁、地板、天花板,所以這些房間就像是剝掉洋蔥皮,然後你會發現另一層皮。
——也就是說,房間是獨立存在的,在概念層面上存在?
這取決於每件作品,我創造的房間可以在現實生活中使用和發揮作用,當我製作複製品時,我複製了《HAUS ur》的形式和功能。
還有一個房間叫《KAFFEEZIMMER》=TURNING COFFEE ROOM,這個房間內置了一個看不見的旋轉機構,當遊客坐下來喝一杯咖啡時,它會旋轉一圈,但是房間旋轉得非常慢,以至於當他們坐下來喝咖啡時,它會旋轉一圈。
例如,另一件作品的天花板緩慢地上升和下降 5 公分(需要 45 分鐘)。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概念是,在一個房間裡建造一個房間,並在一個現有的房間裡重複建造一個複製品,然後,從裡面,你就看不到原來的房間了,因為它就像被一層覆蓋了一樣。
― 那種「剝洋蔥」的感覺——你是說它出現在參觀者的腦海裡嗎?
嗯,我不能說,因為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覺。知的訪客,我和她一起喝了咖啡,吃了蛋糕,她什麼也沒注意到,但實際上他們在那個被藝術品包圍的房間裡度過了時光。
我自己也是如此。將一塊黑色石頭、一塊紅色石頭、一塊藍色石頭砌成一堵牆,第二天你就不知道該把石頭放在哪裡了,因為牆前有一堵牆。
可見/不可見、可識別/不可識別
比如說,這個房間後面有一個梯子,但你自己把它放在那裡,但你再也看不到它了。
― 即使這個房間沒有被認為是一件藝術品,你也必須有一些東西可以用來吸引參觀者,它是什麼?
好吧,這裡的問題是,可見/不可見,可識別/不可識別,一個房間內建的房間是可見的,但不可識別,這意味著,你「看到」它是一個普通的房間,但不「識別」。 所以作為一件藝術品,我的作品對於每個參觀者來說都是非常複雜的,每個參觀者對房間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只能說,參觀者會被引導到裡面走動。
― 您如何看待作為藝術品的「房間」?
例如,當你看畫時,你站在作品前面,或者當你看雕塑時,你在它們周圍走動,但當你走進房間時,你周圍總是有建築。不到的東西。 ,我一直在複製、增加牆壁和房間。
而為了2001年威尼斯雙年展(※2) ,我拆除了我在家鄉Rheydt製作的《HAUS ur》的部分內容,並把它搬到了另一個地方,威尼斯,進行重建。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了解了您關於可見/不可見、可識別/不可識別以及您的作品如何影響參觀者的基本想法。的東西?
我的第一件建築作品《HAUS ur》是從非常個人的行動開始的,我實際上就住在那所房子裡,但似乎從威尼斯雙年展開始,我的作品也開始包含社會和政治方面的內容。
死亡
——你如何看待「死亡」?
我認為這是一個科學問題。
有一個作品叫做《TOTER RAUM(=DEAD SPACE)》,“Tot”在德語中是“死亡”的意思,這裡的德語標題包含了“隱藏空間”的意思,所以它的意思是空間是“非”的。
我建造了一個“死亡空間”,就像建造一個臥室、一個廚房或一個浴室一樣,對我來說,“死亡空間”不是一個特殊的房間,而是一個像其他房間一樣存在的房間。
我想說的是,生命和藝術品沒有任何區別,你可以住在一個房間裡,你也可以死在那個房間裡,死亡是生命的最後過程,它是生命的一部分。是一個雕塑過程,是我們每個人一生中必須面對的挑戰。
― 那你認為你的藝術作品就是你自己的世界嗎?
不,不完全是一個世界,它是三維的,對我來說,如果它不是一個“世界”,那麼它就是具體的。
建造是一種接近未知的方式
我建了一個房間叫《白色酷刑室》。
我根據關塔那摩灣美國秘密監獄5號營的圖像創建了這個房間(※3) ,由於嚴格的安全措施,無法進入實際的監獄,所以我從互聯網上收集了信息。或我無法進入的房間。
透過這樣做,我開始了解它是如何製作的,當我第二次製作某樣東西時,我就會清楚為什麼我做了第一次製作時所做的事情。
你可以看到關塔那摩監獄的照片,但你不能進去,所以,作為雕塑家,我接近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根據我所掌握的資訊建造一個複製品。
― 建造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對我來說,建造是我實現自我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理解事物的過程,我以天房(※5)中的建築(※4)為靈感創作了作品《CUBE》。 ,我可以有一種站在黑色石頭前的身體體驗,這就是我對待完全未知和無法理解的事物的方式。
― 為什麼你要在隱藏的地方進行裝置藝術?
嗯,我無法籠統地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對我來說,每件作品都是不同的。
2014橫濱三年展裝置
——剛剛在地下停車場看到你的裝置作品,我覺得你的作品比你以前的作品給我們一種更「封閉」的感覺。
那麼對我來說也是,這次的作品和以前的作品不一樣,是新的。
根據2014年橫濱三年展藝術總監森村康正介紹,本屆橫濱三年展的主題是“遺忘”,你在地下室的作品中有沒有與“遺忘”這個詞相關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在地下室的工作是否與「遺忘」有關,因為我這次的工作對我來說也是全新的,而且,像往常一樣,工作本身就是從開始創作開始就吸收的。的過程,有很多我自己不理解的事情,換句話說,我正在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對我來說,我在橫濱再次創造一些抽象的東西也很有趣。
我做了一個24小時都可以進入的空間,除了常規的入口之外,還為這個空間設置了一個特殊的入口,因為一般的博物館都是為了展示繪畫或照片而創建這樣的空間是非常困難的。
至於這次的裝置,我認為對於參觀者來說,在博物館空間的一部分的地下停車場——一個用於展覽的白色立方體——去看這個裝置,黑暗且充滿泥漿,將會是一次有趣的體驗,並能夠進入泥漿中行走。
<筆記>
*1 1985 年,他開始拆除和重建他父母在雷特擁有的一棟公寓樓的房間,而他實際上住在那所房子裡。
*2 格雷戈爾·施奈德 (Gregor Schneider) 榮獲第 49 屆威尼斯雙年展一等獎(「金獅獎」)。
*3 位於古巴東南部關塔那摩灣的美國陸軍戰俘營,自 2002 年 1 月以來,它一直被用作關押恐怖分子嫌疑人的營地,並收押在阿富汗或伊拉克被捕的人。行為而聞名,已成為國際人權議題。
*4 世界各地的穆斯林向古老的石頭建築祈禱。
*5 麥加伊斯蘭教最神聖的清真寺
翻譯:市村紀惠